州之安仁乡南诏堡,下游直抵潮州之揭阳县;一在长乐里佛潭镇,直抵沙澳里太母山而止;一在新安里太峰山卢溪堡,上游直抵太平镇而止。与此同时陈元光还在闽西南建有三十六堡所,并驻兵把守。陈元光所建四个行台之一在龙岩,自己也就经常进入闽西开边巡守。龙岩是漳、汀之间交通孔道,是陈元光戍守的重点,也是开发的重要村镇。陈元光注重兴学校,开风化,兴修水利,发展农桑。尤其对山越人以招抚为主,和亲通婚,德威并重。把愿意归附的“蛮獠”集中择居,凡归顺者,划给他们一定的土地,教其先进的农耕技术,让其自己耕种,自己管理,史称“唐化里”,也称“九龙里”。并努力“化蛮獠之俗为冠带之伦”,鼓励部下与畲族妇女通婚。正是这些开明措施的实施,使荒蛮落后的闽粤地区的经济文化得以迅速发展。使得漳州属境宴然,“无桴鼓之声,号称治平”。这一地区“北距泉(州)兴(化),南逾潮(州)惠(州),西抵汀(州)赣(州),东接诸岛屿,方数千里无烽火之举,号称乐土。”而陈元光家族及其所带来的固始五十八姓也在漳闽之间落地生根。
纵览陈姓历史,自舜帝以来,陈姓子孙先后在中国版图上建立过春秋之时的陈国,战国之时的齐国,秦末的张楚,南北朝时的陈朝等等,帝王之气十足。唐朝的极盛时期是一个开疆拓土的时代,闽南之地远离中央,陈元光凭其杰出的军事、政治才干开拓经营着这片土地,却毫无非分之想,忠心耿耿地做一员封疆大吏。父亲去世后,他把父亲葬于云霄山,结果有望气者指着陈政的墓曰:“此地有王者之气。”陈元光说:“岂敢当此。”马上把父亲的坟墓迁到大溪峰,后来又葬祖父母于半径山,结庐守制三
年,州事全部托付于下属别驾许天正。时人称陈元光为“半径将军”,可知他当时已有舍政归隐之意。究其缘由,是因为怕朝廷忌他功高,疑他谋反,故而远避朝廷,还是功成身退,淡泊名利,已很难说清楚。若以他在漳州的地位,在漳州人民心目中的分量,他确实是有这个机会和实力的。但是陈元光不谋私利,而是以社会安危为重,系漳州安危于一身。
唐中宗景龙二年(708),“潮寇”和“蛮寇”雷万兴、苗自成之子为首,复起兵于潮州,从潮州北上进攻云霄梁山一带,占据岳山。陈元光闻报后,“复率轻骑讨之”,打败敌寇,收复岳山。
唐睿宗景云二年(711),雷万兴部将蓝奉高等又纠集一伙人偷袭岳山,陈元光再率轻骑御敌。由于唐朝官兵仓促应战,步兵跟不上陈元光座骑,致使陈元光单骑独前,悲剧也因此而发生。陈元光遭敌围攻,在与敌搏斗中,不幸腰部遭受重创,救治不及而卒。
漳州百姓闻知陈元光牺牲的消息后,哀悼不已,服制送丧,葬陈元光于绥安溪之大峙原。朝廷闻讯,赐谥“忠毅文惠”,赠其“豹韬卫大将军”的称号。唐玄宗先天元年(712),复赐谥“忠义”并为之立庙。开元四年(716),再追赠颍川侯,赐彤弓二以彰有功。德宗贞元二年(786),漳州府迁往龙溪,陈元光也被改葬于州北高陂山,春秋饷祀。
不仅唐朝政府对陈元光极为尊崇,后世历代王朝政府也加赐他很高的荣誉,对其多有封赠。如宋代历封陈元光为“灵著顺应昭烈广济王”。明朝正祀典时改封他为“咀烈侯”,春秋饷祀不绝。
陈元光在漳州苦心经营达三十年,使蛮荒的东南地区出现了一派繁荣景象。陈元光父子及其所率领的固始五十八姓在开发漳州史上,产生着极大的影响,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了纪念他的不世功业,当地人民在今天的龙溪、云霄、漳浦、诏安、安溪、长泰、平和等地,相继建有陈元光庙。闽、粤及台湾都在民间尊奉陈元光为“开漳圣王”,并在他的生曰那天为之上香祭祀,成为风俗。迄今,陈圣王庙、陈将军庙在福建地区有一百多座,台湾地区有五十多座,南洋诸岛也有二十余座。闽南几座最大的开漳圣王庙如燕翼宫、威惠庙等,长年香火之盛,不亚于国内几座大型的佛、道寺观。作为开发漳州的第一批先行者,陈元光的足迹遍布郡境,留下了众多古迹为后人所凭吊。如他设立的巡逻台,他的故宅燕翼宫,他的祖母魏太母墓,陈将军庐以及陈将军墓等,被后代子孙瞻仰供奉。并且还有许多传说流传于民间。
据陈元光的裔孙、明初的陈汝辉记载:元世祖至元十七年(1280)漳州人陈桂龙起义时,其侄陈吊眼攻打漳州,曾致祷于祭祀陈元光的灵著王庙,其辞曰:“吊眼,王同姓也。得入漳,祀王以极礼。”玟卜(为一种占卜方式,即用蚌壳或形似蚌壳的竹、木两片掷于地,观其俯仰以占吉凶)。陈吊眼占三次,皆“不兆”。继“而庙后有声如柱折石坠之状”。陈吊眼竦立怒视曰:“王其格诚从卜,否则吾将焚祠而毁像。”又卜仍“不兆”。陈吊眼此时已顾不得对神的尊敬,愤然纵火焚庙。结果却是“庙烬而像如生”,庙宇已化为灰烬而神像却栩栩如生。陈吊眼更加惊恐,急忙令人取来妇人衣物压在神像上。孰料一时间“四火交发。城中居民远远望去,但见油薪鸣鸣,红光有声,直射霄汉。”漳民莫不泣拜,
皆曰“神去矣”。此则记载见于《漳浦县志〃灵异篇》,其中无疑有着神话附会的成分,但这正印证了漳州人民的确把陈元光敬为一方神祉,几百年后仍充满着敬仰和缅怀之情。
陈元光不仅仅是一员开疆拓土、安邦定国的大将,还是一位颇有文学修养的诗人。他著有《玉钤集》,有多首诗流传下来,如《漳州新城秋宴》、《晚发佛潭桥》、《半径寻真》、《示垧》等。其中《半径寻真》中有“祷鼎龙归洞,惊旗虎负丘。飘然歌一曲,缥渺在瀛州”的诗句,诗中充满一种超然脱俗、不恋名利、功成身退的意味。在《示垧》(即陈垧,陈元光之子)诗中写道“载笔沿儒习,持弓缵祖风”,表达了陈元光对其子陈垧继承家族文武兼通家风的期望。诗的最后两句写道“愿言加壮努,勿坐鬓霜逢”,这是告诫后人不要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应趁年轻时努力为国立功,为家族增光,不要空坐到老,一事无成。从漳州陈氏后辈子孙的传记中可以看到,陈元光的期待并没有落空,他的后代虽然没有他如此幸运,有大展宏图、创下流芳百世功业的机会,但也大多是文武全才的佼佼者,都为光耀门庭做出了努力。
在追随陈元光人闽的将士中,前锋将许天正亦“博学能文”,以儒饰(整治)吏,以勇练士。因此,陈元光便让儿子陈垧拜他为师,“从许天正受学”。
陈垧,字朝佩,“自幼不群”(意为孤高卓异)。陈元光经营漳州,“通商贾,积财谷”,陈垧“悉无所与”。即凡是关于金钱之事,陈响都不参与。陈元光曾因此感叹说:“此儿学院秀儒也,非戈戟士。”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696)陈垧举明经及第,授翰林承旨直学士。后陈晌上疏乞求归养,使主漳州文学。龙溪尹席宏
聘陈晌主持乡校,在松洲成立了福建地区最早的书院“松洲书院”,推行教育,与士民论说典礼。不久,陈垧丁父忧,朝命以岭南多故,令陈响夺情视州事。古时官员遭父母丧,须去职在家守制三年,但朝廷对大臣、要员,可命其不必去职,以素服办公,不参加吉礼,或守制尚未满期,而应朝廷之召出而任职。由此可见朝廷对陈垧的重用。但陈氏家训以孝为本,所以陈垧非常恳切地上书辞谢,为父守丧三年,期满后才出任漳州刺史。唐玄宗开元三年(715),陈垧率领精锐军卒,衔枚攀险,夜袭蛮洞,擒获蓝奉高而斩之,并全俘其余党,漳州地区因此再得安宁。陈垧在漳州任上二十多年,剪除顽梗,训诲士民,泽洽化行。开元十九年(731),陈响登王维榜进士。和他的父亲一样,陈晌也并不贪恋名利,曾上表要求辞去封爵,朝廷不允。开元二十五年(737),陈垧再上表乞求退休,获朝廷准许后,便又回到松洲,聚徒教授学问。陈垧自景云二年(711)至开元二十五年(737),任漳州刺史二十七年,在任期间,继续保境安民,发展生产,深受漳州人民好评。他虽然成功地做了一任好官,但最终弃官从文,大概骨子里仍然是“秀儒”成分多一点,对于文化和文化传播的兴趣更浓厚一些的缘故。在履行了作为一个将门子弟、一个官宦名门成员应该做的之后,陈垧更愿意去过自己想往的生活了。玄宗天宝元年(742)陈垧病卒,赐谥文英。
开元、天宝年间,唐朝的社会经济发展到了高峰,呈现一派繁荣景象。但与此同时,社会上一些腐朽的东西也在迅速地膨胀。曾经进行过一些改革的唐玄宗到统治后期不愿过问政事,只贪图安逸享乐。而相继掌握实权的李林甫和杨国忠都是奸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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