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风速只有2.1米/秒,这使发生在数十米到两三百米高度的烟气烟羽流向很难判断。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夕阳西下,即保利城业主所记录的毒气来袭规律,使得烟羽播散条件改变,即使是在东南风下,因大气温度的变化,气流遇冷而下沉,形似“遇阻”而改变了流动方向,也是完全可能的。在无风日,在高空发生这种错流更为可能。在弱北风下(注意测量高度是10米),发生在高空的气流方向也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北风。显然,当气流下挫,臭气光临保利城地区时,低空气流也一定会经过日产的铸造车间,而将日产排放的气体一并带过来。
关于第三个问题:来袭时间。实际上前面的计算已经阐明了这个问题,大气稳定度变化,造成了烟羽的播散路径的变化,而这就跟每日太阳落山、云层厚薄直接相关。
关于第四个问题:风大就没有臭味。这个问题不必回答,谁都知道,一刮4级以上的风,什么东西都会被吹得无影无踪,碧空如洗,臭气都吹到湖南或海里去了,花都当地当然也就不会有臭味了。
第五个问题:为什么遇到政府来人或政府监测,臭味就消失?这个问题笔者不便回答。
第六个问题:业主代表在日产铸造车间亲鼻所闻难道有错?如果弥漫在保利城的臭气全部是铸造车间的那种“橡胶味”,笔者无话可说,但业主们自己也都记录在案的各种味道,实在是很难辨识,这倒最符合污泥臭气的特征,污泥中所含硫化氢、硫醚、硫醇类物质不下三四十种,每种味道不一,有的有几种味道,如臭鱼、臭蒜、咖啡、酸臭、刺激性、烂白菜、氨、臭鸡蛋、腐败变质食品、臭鼬??,不一而足。 五、结语
1、文过饰非,越描越黑,实属不智
根据中工网的报道,除臭设施已在安装过程中,2011年6月以后,此问题可望得到顺利解决。但由于人大代表的质疑,一时风雨满城,本拟悄悄解决的“臭气门”,被突然暴露在大众媒体的聚光灯下。于是越堡水泥只得勉为其难,被迫接招。中工网的报道,就是企业所作的自我解释。
不管怎么说,这是越堡首次在媒体上公开承认“臭气门”的存在,而这已经是在首次运行1年零10个月后,距被李波先生公开质疑,也已超过200天。
越堡否认《灾难》一文所说的,因为经济原因而选择廉价的直排,但理由听起来似是而非。项目负责人称,新的除臭技术“是越堡水泥经过长达一年的试验,与德国海德堡公司的专家共同讨论才确定下来的工艺方案,在较高温度的情况下,也能对气体进行除臭处理”,且“越堡水泥是中德合资企业,德国人对环保工作十分重视”。实验都进行了一年,可知问题早就存在,且问题不那么简单。说德国人对环保工作十分重视,本是想夸自己两句,但德国人把自己的中国项目上成这种样子,就很难说这德国人的严肃性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文章称:“去年臭气弥漫,年后暂没闻到”,这是指记者访问的几个地方,
主要在西部(炭步镇),却没有去风向最相关的北方和南方,当然最主要的是保利城。“年后暂没闻到”这句话颇有画蛇添足的味道,既然除臭装置正在安装,那就还没运行,还没运行,臭气就闻不到了,岂不是臭气问题已经解决了?总之,说它是避重就轻,应不为过。
报道引述业主人员的话:“污泥处理项目会排放一定臭气,但绝对符合国
家标准”、“如果超过100这个指标就算不达标的话,我们的指标大约是8”。好一个“国家标准”!什么国家的标准连个名称也没有?什么国家标准的标准值也没单位?“环保工程师”的这种外行话,就算是糊弄外行人的,也得编的像样点才好。
报道另称,“现在广州市环保部门每个月都会对越堡水泥进行一次突击检查,每次检测结果都是合格的”。刚刚承认了有“臭气门”,还能够每次抽查都合格,把环保局也给搁进来了,这种回答,恐怕就是保利城业主投诉无门的最好解释了。 2、建设和谐社会需要一定的透明度
谁都不能否认,如今已经是信息社会。信息的传播,具有更大的盲动性。信息不对称和不透明,以讹传讹,是引发诸多误解和混乱的原因之一。
广州越堡的“臭气门”和东风日产“毒气门”事件本是一回事。对“臭气门”的质疑,是远在山西的一位环保从业人员,只凭一份简本环评就可判断的事情;将臭气门与毒气门联系起来,是一个稍微有点专业知识的人轻易可以联想的事情;何况两个门都发生在相距仅几公里的同一地区,投诉远远不是保利城这一个点,真实情况相信有关部门并非“毫不知情”,但让周边数十平方公里范围内的百姓饱受臭气之苦长达一年半之久,让一个小区的5000户居民长期生活在对臭
气的恐惧之中,而对当地政府、领导充满怨愤情绪??这些显然不是和谐社会所应有的现象。
笔者以为,类似“臭气门”事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是一个政府应该积
极应对的局部环境问题,该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企业选择了一种不恰当的技术,实施了一项环保上有严重缺陷的工程所造成的后果。这种错误选择,从根源上说,是全体环保业浮躁、追求效益、没把环境问题弄明白就蛮干的典型。笔者在对萧山污泥倒置干化焚烧项目的分析中就已指出,一些企业自以为掌握了节能环保的核心技术,于是搞出这种置环境后果于不顾的半拉子工程,最终恐怕都要从头来过。笔者没去过越堡,但去过萧山,从烟囱下流出的又黑又臭的涓涓细流,很明显与厂区弥漫的臭气有直接关联。焚烧烟气用于干化是“节能”了,但被污染的臭气就这么直接排向空中,其中的大量有机污染物,不都要最终落在几平方公里范围内老百姓的头上?笔者不知道越堡现在保密的高温除臭技术是什么,但在此谨提醒诸位,某些臭气的分子可以通过某些措施分解(如高能离子),但干化所产生、携带的其它大量有机污染物(如果有的话)不一定能清除、降解和破坏,因此越堡“臭气门”即使能够解决臭气问题,有机污染物污染(COD、氨氮、气态重金属等)恐怕也是今后面临的新课题。
据悉,越堡项目目前也处理部分工业污泥,从保利城业主们所报道的气味
看也是如此,这将成为最令人担心的一种隐患。工业污泥可能包含更高浓度的POPs(持久性有机污染物),这种倒置的干化焚烧对污泥所携带的大量污染物完全没有摧毁效果,而最终会以稀释形式排放到天空,最终落回到地面。
政府要保护从事环保处置行业的企业积极性,这一点笔者很理解,但保护
他们的最好方法,是督促他们,按照最为严格的环保方式,将环保做到位,并给予其足够的、应得的处置费用,而不是在出事后包庇他们。否则,岂不是自坏长城,损害政府的公信力?
3、“臭气门”事件暴露出环境污染事件的几个突出特点
首先,是污染源的难确定性。臭气可越过几公里的上空,定时侵扰某特定地区,这种污染被识别的可能性有,但若不是发生频率如此集中,公众很难发现和判断;上海金山卫镇上的一个小化工厂事故,能导致臭气弥漫到直线距离十几公里外的嘉兴城区,它能够被查出则属于纯粹的小概率事件。
其次,受害人多为弱势群体,他们缺乏必要的环境知识,但长期久而久之被侵害,会产生一种集体无意识倾向,这种倾向很容易升格为群体事件,对社会稳定不利;
第三,政府角色尴尬,一方面是主动为政府分忧的企业产生二次污染,难以治罪;一方面是民众利益冲突、呼声和反应日益激烈。在这种复杂环境下,政府选择“不作为”,客观上形成让日产顶缸的做法,实在也是无奈之举;
第四,学术腐败,专家无公信力,环评走形式,监测徒有其名,学术和技术评价体系日渐商业化,使大众感觉已失去了权威和信仰,这对解决今后的环境事件也十分不利;
第五,民众普遍环保意识薄弱,绝大多数人都抱着“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态度,对环境问题只要不危害到自己,就无所谓,因此当出现类似环境伤害事件时,局外人很少有人真正关心,而局内人因为“不见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问题得不到合理解决。
广州越堡“臭气门”事件已经发生,掩饰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坏事变好事,让我们共同记取这其中的教训。
环保项目无论如何应该优先按环保思维来设计,而不是单纯从减少投资、减少运行成本等经济角度考虑问题。笔者丝毫不怀疑越堡的本意是好的,是为了替政府分忧,自主投资建设一座污泥处置设施,但无端给自己找了很多麻烦,想来也确实很“冤”。
政府或相关机构应尽早说明事实真相,这种做法只会增进政府的公信力。一个简单的环境问题,总不能都让它变成番禺焚烧炉那样的群体突发事件来解决吧。
广州地区由于风力小,扩散能力差,因此“臭气门”的发生是闻到的,它至少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但要知道,大多数污染物可能是无色无味的,稀释排放之害恐怕还很少有人能认识到。污染物的总量不减,会使污染加快、加重,地面污染物本底高了,环境的污染物承受能力也就会变差。一句话,这是对我们所赖以生存环境的严重透支。
感谢刘林菲委员,她坦率的一句话,终于揭开了一个被捂了很久很久的盖子。 感谢李波先生,相信他写完那篇文章后一定很落寞,很孤独,也一定受到了不少非议。
最后郑重声明一句:笔者不是日产的托儿,没有从日产拿过一分钱,也不准备开日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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