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华
(仰恩大学 外国语学院,福建 泉州 362014) 摘 要:翻译中的性别差异一直为女性主义学者所关注。性别差异影响翻译家在进行翻译活动中翻译策略选择。此外,性别差异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影响翻译家的意识形态及文化标准。本文从性别差异角度分析、对比《飘》中的女性人物的外貌翻译,说明译者的性别身份影响其翻译活动。
关键词:性别差异;女性主义翻译;女性人物外貌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1)06-0140-02
不同的读者对与小说中的人物有不同的认识。女性阅读习惯不同于男性。男性读者杰奥弗雷·哈特曼在《命运的阅读》一书中写到:“多数阅读,就像观赏一个女孩,实际上只是一种简单的精神消费。”(张京媛,1992:45)对于他而言,阅读经验似乎就是一种男性的经验。那么,女性读者的感受又是如何呢?《经验的权威:女性主义批评家论文集》的编者之一莫里安娜·亚当斯说:“重读《简爱》,我不可避免的被引到了女权主义的问题上;以这种方式,我认识到了妇女的经济和地位多么依赖与他们的婚姻,认识到了适合于简爱的可以发挥她的教养和能力的选择多么有限。”(张京媛,1992:45)这说明男性阅读经验不同于女性阅读经验,并且以女性特有的经验批评传统男权观点会显得更有力量。女性经验赋予女作者和女翻译家截然不同的阅读选择。基于二元对立的观念,“一事物将总是凌驾于另一事物之上,反之,另一事物总是处于劣势地位”(Bressler, 1999:125)。女性主义批评家认为她们的性别经验是她们批评文学作品的有力武器。不难发现女性翻译家李美华和男翻译家贾文浩、贾文渊、贾令仪在翻译过程中的差异,特别是对于女性人物的形象翻译上,是迥然不同的。“建立在读者经验与女性经验之间连续性的假定之上和对妇女形象的关注之上的批评,很可能将变成一种非常有力的对控制文学作品的男性中心主义的批评”(张京媛, 1992:47)。
对于《飘》中的同一人物形象,女性翻译家和男性翻译家进行了不同的处理。通过对文字的处理,我们可以发现不同的阅读经验会导致以译者思想立场为主体的对人物的不同幻想。 例子1:
李美华译:在那张极其恬美的脸上,她那绿色的双眸显得骚动不宁、狡黠任性,而且生气勃勃,与她那幅似乎很有教养的行为举止极为不符。(李美华,2006:4)
贾文浩、贾文渊、贾令仪译:在她故作娇态的脸蛋上,那对绿眼睛并不安分,既任性又生气勃勃,跟她的端庄举止明显不同。(贾文浩,贾文渊,贾令仪,2003:1)
思嘉看起来很甜美迷人,但她天生不是很淑女的类型。事实上她很叛逆,任性,虚荣。李美华的“骚动”和“狡黠”很形象地描绘出思嘉的这种性格。贾译文的“不安分”、“任性”仅仅是对思嘉性格的概括描写,不能够很好地体现思嘉的眼神所折射出的能够与挫折顽强抗争的精神。 例子2:
李译:很快,它变成了亚特兰大街上熟悉的一景。她在轻便马车里坐在那个颇有尊严、不以为然的老黑人车夫旁边,一块毛毯拉得高高得盖在身上,带着露指长手套的小手交叉着放在腿上。(李美华,2006:789) 贾译:不久,她便成了亚特兰大街上人们熟悉的一道风景,只见她坐在她那辆轻便马车上,车毯一直盖到腰间,一双小手戴在手套里,搭在腿上,身旁坐着个黑人老车夫,那车夫神态庄重,脸上却显现出老大的不情愿。(贾文浩,贾文渊,贾令仪,2003:592) 显然,“交叉着”是对思嘉手的姿势的细致描述。通过描述,思嘉坐姿势清晰地呈现在读者的脑海里。然而“搭在”只是一种粗略的描写,读者不能够想象得到手的具体摆放位置。虽然不能说是男译家的粗心才会有这粗糙的描写,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却反映出女译家李美华的仔细和细腻的一面,而这恰恰是女译家们所独有的。
许多女性主义者宣称,女性的经验,将是她们评价作品时表现出与男性同行不同的选择;男性同行也许会把妇女所遇到的独特的问题只当做一种有限的兴趣(张京媛,1992:47)。所以从女性和男性的内心来讲,女性作者更会关注同性别人物。
在文学作品中,作者能够主观地创作故事。相同的故事,不同的叙述角度、不同的叙述方式(材料的选取)、不同的语气会产生不同的故事效果以及不同的人物形成(梁巧娜,2004:31)。男女的视角不同在女性人物的性格刻画上面会产生不同的作用。 例子3:
李译:可怜的英蒂!头发淡而无色,睫毛也毫无色彩,突出的下巴意味着脾气固执,这已经是够糟的了。此外,她虽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像个老处女一样。(李美华,2006:119) 贾译:可怜的印第亚!头发和睫毛颜色那么浅,下巴又往前凸,那是性情固执的特征,这本来就够糟了,更不幸的是她都二十岁了还没有嫁出去。(贾文浩,贾文渊,贾令仪,2003:88)
在女翻译家李美华的译本中,原文的“pale hair and eyelashes”被分为两个部分:“头发淡而无色,睫毛也毫无色彩”。与男翻译家贾译本的一个短语“头发和睫毛颜色那么浅”比较而言,李美华的译本表述更清晰,读起来更真实可感。尤其是后半句,李美华的翻译“像个老处女一样”很精确、形象。而贾译本的“她都20岁了还没有嫁出去”看起来缺少一种韵味和形象性。“老处女”一词既能传达出所描述人物的年龄大的问题又能说明她还未婚的状态。性别不同,生理和心理特性会不同,无论是作者在创作过程中,还是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性别意识都是不可避免的。“正是这种性别意识给创作中的作者和阅读中的读者不同的特定文化观念和审美意识”(梁巧娜,2004:22)。 例子4:
李译:老太太的丈夫,那位老医生,却不在那里。他两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而她那老眼里大部分意在伤人的快乐光芒也不见了。(李美华,2006:842)
贾译:老奶奶的老伴曾是位老大夫,两个月前去世了。她眼睛里原先那种对生活的喜悦和幸灾乐祸的光芒便失去了大半。(贾文浩,贾文渊,贾令仪,2003:634)
美国内战使许多家庭破碎,安全感丧失。社会的动荡带给人们巨大的痛苦和无助。作为社会上一无所有的一位孤独的老人,必须面对战后的现实生活。老人的孤独与无助是战后人们痛苦生活的一个缩影。李美华的译文的“老”首先能够表达出老人家年龄的大,此外还能让读者体会到她精神上的无奈与孤独。而这种传神的表达是贾译文中没有的。李译的“老眼”也忠实于原文的表达。“女性翻译家能够跨越生活的层面而进入人们的内心世界,而这恰恰不同于男性译家从外部的动态角度去描写人物的内心活动”(王喜绒,2006:76 )。 女性的翻译视角会把女人视为弱势人群。男性统治女性,在美国传统的南方社会根深蒂固。女性是没有权利追寻她们的爱情的。在强大的父权社会里,女性如果有勇气对自己所心仪的人表示爱慕,那么她一定要为她的勇气付出沉重的代价。女性译家李美华的翻译深深地走进了女性的内心世界,并且还体现出女性自尊的个性,这些都增强了文本的女性色彩。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也从审视女性的地位转换被女主人公审视、批评的境地。毫无疑问,女性作家的主体性已经走进文本(王喜绒,2006:78)。相应地,“女性也必须挑战占主流地位的关于她们性别身份的一些文化观念,进而去发展一种能够描述她们真实的世界而不是男性世界的女性篇章”(Bressler,1999: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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