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地理学哲学方法论评述

人文地理学哲学方法论评述

摘要：现在人文地理学的研究方法是多种多样的，本文主要是从哲学与人文地

理学关系的角度出发，介绍了对人地理学研究方法发展过程中影响的哲学流派，进而探讨其各方法论的优缺点及适用范围。

关键字：人文地理哲学方法论 引言

现代人文地理学研究方法是一个多层次、多类型的方法论体系。人文地理学是以人地关系研究为核心的学科，人文地理学对人地关系的研究既和自然科学有关又和社会科学有关，所以在研究方法上表现为自然科学方法论与社会科学方法论的结合。因此要根据不同的研究内容采取不同的研究方法。例如，在人地关系中，人既有受制于地的方面，也有影响地的一面，人通过经济、社会、文化活动影响“地”，而且这种作用愈来愈强烈，那么，对于具有区位规律性的经济、社会现象，就可采用实证主义的思想方法，寻求空间活动的规律性。

人文地理学的发展主要与四个哲学方法论流派有关，即经验主义、实证主义、人本主义和结构主义。其中经验主义是人文地理学最古老的方法论，也是传统地理学的主流。实证主义、人本主义和结构主义方法论是在20世纪60年代以后引入地理学的，是当代人文地理学的重要方法论。

一、人文地理学的哲学基础

一个学术部门的任何参与者，都在由那个学科的某种哲学所提供的框架内从事研究。这样的哲学可能是明确的，研究者在开始工作以前就已建立了某些规则；这种哲学可以是含蓄的，存在一些规则，但并没有得到公认。在哲学明确的情况下，这一哲学也为其他参与人员所共享。但在哲学含蓄时，风格则可能很不相同，尤其是在社会科学中。

人文地理学方法论的哲学思潮及其方法已趋体系化。国际著名人文地理学思想家大师约翰顿2006年再次撰文重译战后人文地理学经历了经验主义思潮、实证主义思潮、人本主义思潮和结构主义思潮，它们之间呈现为互有批判、互有推进与承上演替四个阶段。这些思潮对国外人文地理学的发展影响相当深刻，国外人文地理学也在计量革命后的二三十年问发生了许多重要变化，下面将详细介绍

四种哲学方法论。

二、人文地理学哲学方法论

1、经验主义方法论

经验主义是一种认识论学说，认为感性经验是知识的唯一源泉，主张一切知识都通过经验而获得的，并以感觉的领会为基础。经验主义诞生于古希腊。距今已有2400余年的历史。经验主义一词原本意指古希腊医生的经验，拒绝一味接受当代的宗教教条，而是依照所观察到的现象为分析依据。先由感受而得到经验，然后经过适当归纳或演绎，才形成知识。具体指人类在与自然接触过程中，获取感知经验，将杂乱的事物进行定义、分类和量度，并对有条理的事物进行归纳和概括，最后形成法则和理论，并将之运用于生活解释。其特点是注重观察、归纳与综合。不足之处是受研究者主观影响，带有一定局限性和片面性。如人们最初对宇宙持“月心说”和“日心说”就是主观感观认识。

人文地理学像绝大多数学科一样，都起源于经验主义的实践。从人文地理学的发展历程来看，从古典地理学发展到近代科学知识的分化发展，地理学者们一直就在想法设法获取地球表面更多有用的知识，地理学就是对地球的描述。大自然及人类社会构成的地理环境系统非常复杂；地球表面和抽象的人地关系又带有强烈的综合性和区域性。

其认识论是：我们通过经验来认识；其本体论是：我们所经验的事物就是存在的事物；其方法论直接要求提出所经验的事实。归纳法是经验主义的方法论的基础。人文地理学研究的传统模式人文地理学研究的基本途径是通过调查，收集各地区的基础资料，进行整理、归纳，采用地理学的研究思路进行表述，进而解释各地区差异，揭示地理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具体解释途径见右图“人文地理学研究的传统模式”。经验主义方法的特征，一方面观察是其重点，通过调查及实地研究，进行经验判断与评论，得出结论; 另一方面，强调综合和归纳的作用。人文地理学家常常从观察人文地理现象的某个方面开始，通过分析研究资料，以求发现具有普遍意义的模式。经验主义方法论以与去研究为主，是人文地理学研究的传统模式。经验主义方法论存在的不足: 由于归纳是从个别推论一般，从已知推论未知，从过去推论未来从科学发展的内在逻辑上看，它存在着局限性和片面性，把一个个有关的肯定的和否定的经验事实都搜集起来，很难提出假设，发

展理论。

2。、实证主义方法论

实证主义是指强调感觉经验、排斥形而上学传统的西方哲学派别，又称实证哲学。作为一种具有明确规定的哲学思潮，实证主义开始于19世纪法国哲学家孔德的“实证哲学，孔德在近代经验哲学、理性实验科学和社会思想成就影响下首先予以提出；斯宾塞引进了生物进化的观点，进一步论证和补充了这一理论。实用主义者认为认识必须从根植于经验的行为中获得而不是从知识中获得，通过探索社会中的生活可以揭示出塑造社会的信仰和态度。人们认为事物是真实的，是因为人们认为建立起真实性的方法是合理的。根据实证主义的观点，一种科学理论由一特定的演绎系统构成，该系统包括两组因素：一组初始命题（或者假设），一组由系统内规律。

人文地理学家对实用主义的兴趣来自于 20 世纪早期芝加哥社会学家帕克和伯格斯的工作。弗雷泽尔报道说实用主义者采用科学的方法运用“归纳-预测方法”形成理论并加以检验。具体就是指借助感知经验，通过与真实世界结构进行相互印证，形成先期理论模式，接着通过假设，进行实验设计，通过实验数据检验理论真实度，最后将之应用于生活解释。哥伦比亚环球航行，证明地球是圆的，就是典型的以实践验证理论过程。这种方法是在建立科学逻辑的基础上，通过观察实验证实理论。

实证主义方法论其认识论是：知识通过经验取得的，但要求这个经验要作为一致认可的可证实的证据而稳固地确立；其本体论就是一种认可的证据；其方法论就是一种对事实陈述的证实。实证主义方法论的引入，使人文地理学较传统的人文地理学有了很多革命性变化，大大促进了人文地理学理论的发展，使人文地理学进入了现代科学阶段。实证主义方法论强调了理论、模型、假说和规律的重要性，对学科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然而，过度的实验论证，人们容易忽视自我本身在地理环境中的重要作用，这也直接导致了后期社会中存在建筑设计和城市规划机械思维，忽视人性考量的结果。实证主义方法目前只在区位理论、空间相互作用理论等方面明显效果。

3、人本主义方法论

人本主义来源于19世纪德国的费尔巴哈及之后俄国的车尔尼雪夫斯基为代

表所提出的观点。费尔巴哈由于把庸俗唯物主义同一般的唯物主义混为一谈，避免采用甚至反对“唯物主义”这个术语，因而将自己的哲学称作“人本主义”或“哲学中的人本主义原则”。它强调要以人为本，把主要研究对象放在主观的经验世界上。

针对实证主义人文地理学忽视人这个主体的倾向，一些西方人文地理学者受人本主义思想的影响，加强了对人的研究，以人这个主体为出发点，重视了人类行为的丰富意义和社会价值观念体系中的非经济成分。人本主义哲学及其方法论对人文地理学的影响都是潜在的和间接的，从哲学中引进对人的经验和人的主观性的重视这样的观点，并作为武器来反对实证主义地理学那种忽悠人的地位观点。

人本主义其认识论是：知识在一种由个人创作的意识世界中主观获取的；其本体论是：存在的东西；其方法论是包括研究那些个人的世界，而且与实证主义方法相反，强调个别性和主观性而不是重复性和真理。人本主义方法论重视了人的作用，弥补了实证主义研究的不足，但最大的缺点在于它的唯心主义倾向，把一切客观存在看作为人的心理构造，事实上构成人的感应行为的基础是客观世界。

人本主义地理学研究内容大多涉及历史地理学、文化地理学、社会地理学等领域，突出地集中在人的行为方面的探讨。比如，在历史地理学领域，实证主义方法是行不通的，因为历史结论已存在，无需再通过分析归纳得出，故在这个领域只能依靠唯心主义方法，为了理解一个历史上特殊区域背景下的人文景观或事件，人本地理学家必须思考位于人类活动背后的动机??。在文化地理学方面，重点是地方观念的研究，即人与地点之间的联系，在人本主义地理学看来，人预期生活和经历的地点之间可以建立心理和情感联系，即人对地方的看法，如归属感，地方赋予人的安全感、地位等。人本主义地理学研究地方观念的形成和发展，在居住区研究等工作有重要意义。

4、结构主义方法论

结构主义最初是从文化人类学中产生的思想方法，其雏形产生于20世纪初，是瑞士哲学家索绪尔提出的“语言规则和单词”模式。索绪尔是第一个研究语言和话语之间区别的人，他认为，语言规则是一个卓越的系统，它决定话语的结构，而单词从中得自我表达。这一模式随后被人们用于其它人文科学领域。20世纪60年代，法国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受索绪尔的启发，发展出比较完整的结

构主义哲学体系，为在人文科学中用自然科学的方法进行研究提供了哲学依据。

结构主义是根据诸因素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根据事物和社会事实来解释现实．它的基本原理是：可观察的事物，只有当把它用一个潜在结构或者秩序联系在一起时，才是有意义的．结构主义思潮起初是作为对实证主义的批判而引入地理学的，后来逐渐发展成独立的学派，于20世纪70年代开始兴起，结构主义对人文地理学最大的影响是结构马克思主义，形成了人文地理学中的激进学派和马克思主义地理学派。

结构主义其认识论是现象（即被领悟了的）世界并不一定揭示机制世界（它使现象世界得以产生）；为了研究后者就需要一种本体论，它认为实际存在的东西（即创造世界的力量，或结构）不可能直接观察到，而只有通过思索才行；其方法论涉及理论结构，这些理论可以解释所观察到的东西，但其实真实性是不可检验的，因为得不到它们存在的直接证据。

结构主义地理学方法论的特点是：强调整体性的研究，反对孤谚局部的研究；强调认识地理事物内部结构，反对单纯认识外部现象；强调内部地理要素研究，忽视或否定外部因素的研究；强调静态(共时态)的研究，忽视或反对历史(历史态)的研究；强调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作用，忽视或否定人的主观能动性。结构主义人文地理学研究的是人类是会的空间形成和本质结构。主要内容集中在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上，如福利、财富的分配、居住的分级等。

三、总结

经验主义方法论认为世界只有通过经验（实践、调查）才能认知。且归纳法是经验主义的方法论基础，从个别推论到一般，从已知推论到未知，具有局限性和片面性；实证主义在科学理论的框架内采用演绎逻辑，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其强调空间分析上的精确性，但地理系统是开放多变系统，有些难以模拟实验，因此实证主义在有些方面需要求助人本主义方法论。人本主义方法论强调了人的作用，加强了对人的研究，但其不足在于其唯心主义倾向。结构主义方法论是从结构的整体去认识事物，但人在系统中是处于被动地位。通过四种哲学方法论优缺点及应用范围的简介，可以得知人文地理学的研究方法是多元的，每种方法的使用于某些方面，也都有其局限性。各个方法论都有其优点，我们在研究问题时应找到个方法论适合的范围，发挥其最大优势。

这些哲学思潮对国外人文地理学的发展影响相当深刻，国外人文地理学也在计量革命后的二三十年问发生了许多重要变化，在地理学界的学科地位得到巩固，影响日益增大，发展势头非常强劲。我国现代人文地理学尚处于起步和不断发展时期，在某些方面与国外人文地理学还有相当的差距。我国人文地理学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基本上走的是一条实证主义的发展道路．经过20多年的发展，取得了可喜的成就，也面临着不少的问题：人文地理学理论基础薄弱，理论体系松散；各分支学科的发展不平衡；人文地理学创新艰难；人文地理学研究方法增多，但力度不够．但，中国人文地理学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吸收国外人文地理学的先进思想成份和有关研究手段与技术，大力加强跨学科的交叉研究。

参考文献：

[1]顾朝林．人文地理学流派[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5-107． [2]赵荣，王恩涌，张小林等. 人文地理学［Ｍ］．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3] R.J. 约翰斯顿.哲学和人文地理学.蔡运龙, 江涛译1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91 216, 1241

[4]陆大道.中国人文地理学发展的机遇与任务[J].地理学报，2004，59(增刊)：3-7．

这些哲学思潮对国外人文地理学的发展影响相当深刻，国外人文地理学也在计量革命后的二三十年问发生了许多重要变化，在地理学界的学科地位得到巩固，影响日益增大，发展势头非常强劲。我国现代人文地理学尚处于起步和不断发展时期，在某些方面与国外人文地理学还有相当的差距。我国人文地理学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基本上走的是一条实证主义的发展道路．经过20多年的发展，取得了可喜的成就，也面临着不少的问题：人文地理学理论基础薄弱，理论体系松散；各分支学科的发展不平衡；人文地理学创新艰难；人文地理学研究方法增多，但力度不够．但，中国人文地理学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吸收国外人文地理学的先进思想成份和有关研究手段与技术，大力加强跨学科的交叉研究。

参考文献：

[1]顾朝林．人文地理学流派[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5-107． [2]赵荣，王恩涌，张小林等. 人文地理学［Ｍ］．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3] R.J. 约翰斯顿.哲学和人文地理学.蔡运龙, 江涛译1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91 216, 1241

[4]陆大道.中国人文地理学发展的机遇与任务[J].地理学报，2004，59(增刊)：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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